兒時放學(xué)采挖的全葉苦苣菜,微苦回甘的滋味里藏著幾代人的記憶,這種遍布鄉(xiāng)野的“苦菜”至今仍是植物學(xué)界未完全解開的謎題。
“苦菜”是一個廣義的概念,不指哪一種植物;提到“苦菜”各個地方的人有不同的答案;據(jù)粗略統(tǒng)計我國俗稱“苦菜”的植物有10多種呢,如苦苣菜、苣荬菜、花葉滇苦菜、中華苦荬菜、乳苣、全葉苦苣菜、長裂苦苣菜、短裂苦苣菜、苦碟子(尖裂假還陽參)、翅果菊、山萵苣等等。作為我吃過和采摘過最多的一種就是葉片不裂的全葉苦苣菜,在一些地方叫苦麻菜或曲麻菜等。看下圖:
兒時的記憶
我的老家是地處秦嶺西段北坡、渭河流域的天水,在這里人們作為“苦菜”吃的絕大部分的是全葉苦苣菜。在上世紀(jì)七、八十年代,我還小,記得放學(xué)回家就得采挖這種野菜,回家涼拌吃,做菜餅,或者做漿水酸菜。
其他叫“苦菜”的如花葉滇苦菜、苦苣菜、翅果菊、乳苣等這里也有,但這里人很少采挖和食用,可能是習(xí)慣,或者口味不如全葉苦苣菜。
採來喂豬最多的也是這種苦菜。如果實在這種野菜少時,也采摘少量的乳苣、花葉滇苦菜、翅果菊、山萵苣等。
在我小時候?qū)@種野菜只知道能吃,味道先味微苦,后味甜甜的。對其營養(yǎng)價值等一無所知。
認(rèn)識全葉苦苣菜
直到1983年考上農(nóng)業(yè)大學(xué),在學(xué)習(xí)植物學(xué)時,認(rèn)真查閱了《秦嶺植物志》、《中國植物志》等植物分類權(quán)威著作,才知道我們以前吃的最多的“苦菜”就是菊科舌狀花亞科苦苣菜屬的全葉苦苣菜,學(xué)名為Sonchus transcaspicus Nevski。其典型的識別要點:一是基生葉和莖生葉形狀相同,條形、長橢圓形、匙形、披針形、倒披針形、或線狀長橢圓形,不分裂,邊緣全緣或有刺尖、凹齒或淺齒;
二是頭狀花序的總苞片3-4層,外面光滑無毛。
與苦苣菜屬花葉滇苦菜(續(xù)斷菊)、苦苣菜、沼生苦苣菜、苣賣菜、長裂苦苣菜、短裂苦苣菜都不同。全葉苦苣菜的其他特征描述可查閱《中國植物志》第80(1)卷66頁。
據(jù)我的觀察,全葉苦苣菜是一種多年生草本,冬季地上部分枯死地下根越冬;莖直立,高40公分左右;基生葉數(shù)量不多,常放射狀排列,我們食用最多的就是它的幼苗和嫩葉,春季出苗展葉時采挖最佳;
到6月前后抽出莖,莖上葉少并且小形;7月份開花,頭狀花序全部為舌狀花,黃色;
8月份結(jié)果,果序球形,瘦果很小,冠毛純白色。老的莖、葉我們基本不采集的。
盡管在我們農(nóng)村對這種“苦菜”利用廣泛,但研究資料非常少的。僅《中國植物志》對全葉苦苣菜的形態(tài)、分布區(qū)域、生長環(huán)境進行了詳細記載;在《中國知網(wǎng)》查閱研究文獻還不到10篇,說明目前人們對全葉苦苣菜還有很多未知的東西,有待進一步深入了解和探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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